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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和沈行疆離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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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和沈行疆離婚

苦澀的眼淚滴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,程時關咬緊了牙,拳頭狠狠砸在炕上。

“這麽多年我他媽到底幹了什麽!”

他變心了,甩了晚婉,在她最難的時候推開她,嘲笑她,攻擊她,把她推到天涯海角的位置。

他還愛上了他最厭煩,最看不慣的姜憐。

……還和她上床了!

而晚婉,已經結婚,同別人領證了。

一件件,一樁樁的事情輪番碾壓程時關的心,他悔恨地抱住頭。

他明明想好的,長大了把她娶回家,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。

還有機會的,嫁人又怎麽樣?他可以把晚婉搶回來,沈行疆算什麽東西,鄉巴老一個,他和晚婉沒有共同語言,晚婉屬於四九城,不屬於滿是牛糞羊糞的地方。

他迫切地要見到姜晚婉。

程時關穿上鞋和大衣,開門沖了出去。

姜憐從玻璃窗看到程時關往外走,也跟著跑出來,她小跑著攔住程時關:“你要去哪兒?”

聽到姜憐令人作嘔的聲音,程時關停下腳步,他垂眸看她,眼裏充斥著冷意,那雙眼睛本身就不帶感情,此時此刻,恨不能用眼神把姜憐刀了。

駭人極了。

程時關伸手狠狠按住她的肩膀,手指似乎要穿透她的肩胛骨。

姜憐被他鎮住,她感覺有把刀橫在她脖子旁邊,她吞咽了下口水。

“時關……你想出去就出去吧,我不攔著你,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?我好疼。”

他的眼神好嚇人。

讓她回憶起最早的程時關,他滿心滿眼都是姜晚婉,厭惡她,在他眼裏,她是連臭蟲都不如的存在。

現在這個眼神,比以前更加冷酷,恨不得直接弄死她。

不……不對勁。

程時關盯著她深深地看了幾眼,目光狠戾,殺意透骨:“你踏馬也知道害怕啊姜憐。”

他用力把姜憐甩出去,仿佛在甩一塊破抹布。

“等我回來再收拾你,滾!”

姜憐摔的上尾椎骨撞到一塊尖銳的石頭,疼得她臉色煞白煞白的,她不敢在程時關氣頭上撒火,忍著疼爬起來,讓開了位置。

程時關匆忙離開知青點,姜憐扶著腰跟了一會兒,發現他急匆匆地去了老沈家。

他那麽急,是為了見姜晚婉。

意識到這點,姜憐先是笑了一下,惡毒在眼中迅速擴散:“好一出郎情妾意,姜晚婉就讓你這麽愛她,嫁人了還把你勾得魂不守舍,可惜,你別想甩掉我,姜晚婉也別想把你從我手裏搶回去。”

“你們能有的,除了生離……就是死別!”

程時關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來到沈家。

劉野菊早上從娘家回來了,在院子裏掃雪,擡頭看到一個穿著打扮極其講究的男人走進來:“你找誰?”

程時關充耳未聞,略過她他直奔姜晚婉屋子。

姜晚婉閑著沒事幹打了一盆水擦洗櫃子上的灰,她心情不錯,嘴裏哼著小曲。

“砰——!”

門板撞在墻上來回顫抖,發出吱嘎聲。

姜晚婉手裏的手帕掉到桌上:“你怎麽又來了?”

“怎麽,你的小心肝寶貝和你告狀,給她出氣來了?”一大早上沖過來找茬,精力真旺盛。

姜晚婉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割程時關的肉。

他來的急,喘著粗氣,像個犯錯的孩子,痛苦低吼:“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,我不是故意欺負你,罵你的,我的心裏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。”

剩下的,他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
因為他不知道用什麽語言美化自己做的錯事。

姜晚婉:“……”

嗯……

氣運和命格這麽快就停止了!

姜晚婉看著他,心裏很平靜,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沈行疆那樣對她始終如一,連她的親生母親,也背叛了她。

程時關以前的所作所為也是被命格影響了。

她不恨,但是也不愛。

“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,你以後不找我麻煩就行。”

這是什麽意思,要和他一刀兩斷嗎?程時關往前走了幾步:“晚婉你再給我個機會,我求求你了,我愛你,晚婉我愛你!”

“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沈行疆,都怪我見異思遷,怪我沒有保護好你,怪我狼心狗肺,你打我吧,罵我吧,只要你能消氣和他離婚,你怎麽懲罰我都沒有關系。”

他真的很像把自己的心和腦子挖出來看看,他怎麽會喜歡上姜憐,把晚婉推到其他男人身邊!

姜晚婉是他的,是他的!

劉野菊躲在門外把耳朵貼在墻上偷聽,眼睛時而睜大時而瞇起,齜牙咧嘴,跺腳撓墻。

我的乖乖,這男人竟然想讓老四媳婦兒離婚!

劉野菊心咣當咣當狂跳,下意識把手插兜裏,兜裏空空如也。

她狠啊!

這時候兜裏咋就沒有點瓜子花生呢!

白瞎了一出好戲。

“啪!”

姜晚婉用力抽了程時關一巴掌:“這巴掌,我打你沒有分寸。”

她已經結婚了,不管以前何因何果,他都不應出現在這,說這些話。

耳光並沒有把程時關打醒,他誤以為姜晚婉打她是愛他的表現,她出氣後,就會離婚和他在一起。

程時關再也按捺不住,上前一步拉住姜晚婉的手,語氣急切激動:“晚婉,不,小園我知道你是愛我的。沈行疆大字不識,聽說以前連漢話都不會說,裝啞巴不敢同你講話,他配不上你,他不懂你,我們才是青梅竹馬,才是天生一對。你放心,我不會嫌棄你的,只要你嫁給我,你還是我心裏的姜小園。”

他不能失去她,稍微一想,他就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。

錯過這麽多年了,他現在連一天,一小時,一分鐘,一秒鐘都不想等了!

姜晚婉剛想頂膝蓋踹他,忽然,她感覺到有股十分陰鷙,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緊緊盯著她。

她尋著存在感的來源看過去。

門口,沈行疆站在那,目光宛若在看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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